柏山这些年对尼众的态度本就有问题,我这么zuo不过是不想一错再错。”他说完,便转身往刑场而去。
檀羽微微一笑,对二女小声道:“决战的时刻来了,你们准备好了吗?”二女坚定地点点*。于是檀羽一行人便跟着李峻往那刑场中去。
此时刑场中已搭起一个大tai,tai上堆满柴草,李元被绑缚在上面。而tai下则已形成对峙,一群僧尼,正面对着李敬和另一个老法师为首的另一群僧尼,那老法师想来就是阚伯周了。看样子,尼众中也终有一部分人投入了反抗的阵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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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敬见李峻过来,喝道:“李峻,你到底要zuo什么?”李峻先是合什行礼,然后朗声道:“师叔rong禀。师侄来,不过希望师叔更公正地对待李元师*。起码应该把阚爽叫出来当面对质,这才能令人信服吧。”阚伯周道:“李元勾引阚爽,事情已经很清楚了,还有什么必要再对质?”
李峻从人群中请出檀羽和兰英,说道:“这两位当时*耳听见了李元和阚爽的对话,不如请他们来说说当时的情况。”
檀羽闻言,便上前抱拳行礼,将昨夜草丛中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一遍。
谁知他刚一说完,李敬便道:“此人满嘴hu言。从昨夜到现在,他撒了多少谎都已经数不清了,他的话如何能信?”
檀羽正*斥道:“不管是否谎言,阚爽法师不出来对质,也只能证明他心虚!”
“不用对质了!”忽听得后面有人用洪亮的嗓音镇住了全场。檀羽回*一看,又进来一群僧人,为首的正是昙无谶和尚,他手中还提了一个僧人,正是阚爽。
至于许穆之、郝惔之二人,则紧随其后。那许穆之甫一到来,脸上的横*便不自觉扯动了几下,向檀羽投来一道另*相看的目光。显然,他并没有想到檀羽能通过游说李峻等僧的办法来解救李元。
那边昙无谶用他纯厚的声音压住了场中诸人,“阚爽已经将全部事情都*代了。阚伯周,你知错吗?”那阚伯周见是昙无谶来,早已跪倒在地,不住向昙无谶求情。
昙无谶却不理他,回*问一个老法师:“执法,身为出家人,犯了*戒,该当如何chu置?”
那老法师自然就是执法长老。听得昙无谶问,忽也跪了下去,“求师兄原谅阚伯周师di这一回,不要将他逐出师门。”他说着,李敬等人纷纷跪下来,为阚伯周求情。
昙无谶道:“怎么,你们也想违抗法旨?”执法长老并不起身,只道:“我愿以*相谏,力保阚伯周师di。”昙无谶“哼”了一声,却又似乎无可奈何。想来,阚伯周等人之所以能任意hu来,正是有这群老僧在给他撑腰吧,使得这里有法不能依,方丈也只能睁一*闭一*。
不过今天*势变了,因为李峻等下层僧尼团结了起来。那边檀羽一直在冷静观察着场中的*势,若说之前所有人的作为都是一个*,那么这时候,就该是自己来解开这个*了。
于是,檀羽便在场中所有人都安静的那几息之间,回*小声地对林儿说了句:“执法长老自己都不gan净,还力保他人。”
那昙无谶武功何其*深,听力自然是远胜常人,把檀羽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,便问道:“这位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他声如洪钟,不怒自威,这一问再一次镇住了全场。
檀羽刚才那番话,正是对他说的。此时,他知道该自己出场了,便微笑着走上前,朗声说道:“据我所知,执法长老也与这*中的女尼有染。**齿寒,他自然要为阚伯周长老求情。”
昙无谶厉声道:“施主说这话可要有凭证。执法长老德gao望众,绝不是让你轻言诋毁的。”
檀羽道:“若无凭证,小可岂敢hu言。与他有染的,正是庵中的xue戒女二娘,方丈若是不信,不妨命人取来二娘所睡的枕*验看。”
昙无谶闻言,立即命人去取枕*。檀羽说话时则**看了看正在李敬身后的二娘,果见她神*陡变、不知所措,想来宝珠所言非虚。
不多时枕*即取了来,檀羽接过枕*,举起来向众人示意一下,然后铿锵有力地道:“各位,凭证就在这枕*之中!”
说罢他便用力将枕*撕开,果见布帛中掉出一串佛珠来。
第十九回敌人
佛珠掉出那一刻,全场都惊呆了。林儿第一个兴奋起来,拍着手道:“阿兄果然是‘断案第一’啊,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会有佛珠的啊?”随着她的话,旁边诸人有的忧心忡忡、有的幸灾乐祸、有的则不自觉地佩服起檀羽来。
檀羽却不理她,一脸肃然地捡起佛珠*给昙无谶,说道:“方丈可识得这是何人之物?”昙无谶接过来看了一*,立时转*,沉声向执法道:“你如何解释?”执法长老见状,早已慌了主意,一时间也没什么话说,只是瘫在当地。
昙无谶道:“执法杖者,却*触戒律,此事绝不轻饶……”
“方丈师伯请等一下。”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来,那是真长。只听他道:“不关师父的事,是di子*了师父的佛珠,与二娘师*幽会的。”昙无谶回*问执法:“是这样的吗?”执法似是还没反应过来,犹豫了半天,方才重重地点了点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