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来自建康的司ma道寿。”
那司ma道寿看了扬晚一*,随意地道:“阁下刚才是问借钱zuo买卖亏本了怎么办,对吧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请问阁下,如若我们有评估客人经商的能力,并且要求客人按月还钱,是否还存在这样的问题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这个典质行,并非什么样的人都借钱给他,我们也会担心钱借出去而人跑了,吃亏的也是我们。所以我们当然会与客人订契约,根据我们的经验对客人的经营之道zuo出相应的评判。我们在南朝开了许多这样的典质行,我们有许多久经战阵的商道才子,阁下应该相信,我们有这样评判的资质。”
扬晚没想到他会作这一番解释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。看样子,掌柜请的这个援兵司ma道寿,战力明显比他自己gao出一个层次。
旁边的掌柜见状,神*颇有些得意,说道:“这位公子既然没有异议,那就请你别再妨碍我向这两位女公子*绍典质行。”扬晚微叹口气,只得转身离开。
林儿想着,还不知这人是从何而来,不过转念一想,还是南朝人的事要紧,萍shui相逢,这扬晚有缘自然还能相见。
掌柜又道:“二位女公子,对典质行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林儿此时心中一动,随即*皮一笑道:“这位司ma掌柜真是好xue问啊。我们姊*俩都拜你为师吧?跟你xue这经商之道。”
那司ma道寿于经商一道固然可以滔滔不绝、口若悬河,但对这凡尘俗事倒是一片茫然,听林儿突然说到拜师,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应,只得道:“这位公子在说笑吧?”林儿假意嗔道:“一大早太阳还没上山本公子就跑到这里来,是和你逗笑的?那我何不睡到日上三竿再来。你看我这么诚心诚意的来,就收下我们吧?”
这天下间寻人拜师的,大概最横的就是这位了。好在林儿与寻阳都是清纯mei女,又有大家气度,这司ma道寿也不好轻易往外轰,只得低声去与那掌柜商议。那意思大概是说:这是哪家的女子,没chu玩闹,竟跑到咱们店中来了。
林儿想到用拜师这招来与南朝人套近乎,其实也是灵机一闪,因为借着他们刚刚将那扬晚打败的时机出言拜师也是rong易想到而不会引起怀疑的。趁那两人商讨的间隙,林儿悄悄回*看看寻阳,见她正自*笑,向她吐了吐**,随即又转过*来,一脸急切的表情看着那两人。
两人商量了半天,才由掌柜说道:“女公子要拜师自然是可以的,只是这拜师钱可不低啊。”
林儿心道:“这不是在探我的底嘛。”口中说道:“这好说,掌柜的你说个数,我回去取来就是。”
掌柜道:“何敢劳公子*自去,你写个字条,我让手下人去送一趟就是了。”
林儿心道这人果然*明,不*声*就想问出自己是哪家的公子,然后便好斟酌是否要得罪。她犹豫着回*看了看寻阳,寻阳勉强说道:“要不就写吧?”林儿道:“那好吧,掌柜借个纸笔,你说要多少钱,我这就写。你托人送到嘉陵jiang边的鲍府即可。”
那掌柜闻言似有些惊讶,便道:“原来是鲍掌柜家的公子。好说好说,你二位一人出一匹帛即可。”随即送上纸笔,林儿写好纸条*给他,让下人送过去。
掌柜又问:“小人听闻鲍掌柜只有一位小*,且zu有残疾,不能行走。莫非二位是他的*戚?”
林儿道;“不错,令晖是我阿姊,今天若不是她请了人在家玩樗蒲,还要和我一道出来的。看来掌柜的对我鲍家还是相当的了解嘛?”
掌柜道:“鲍掌柜在这汉中的商贾中是有名之人,小人就是再耳拙,自然也是知道的。日后我们典质行,还要多仰仗鲍掌柜的提携。”
四人又说了一阵话,外面送信的下人回来了,带回从鲍家拿的两匹帛。林儿笑道:“这下可以拜师了吧?”说着就要起身行礼,那司ma道寿也是明事之人,哪敢受她的礼,说道:“钱也收了,自然是要教二位一点东西的。这礼就免了吧,女公子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好了。”
林儿心中一笑,看来这事还算顺利。不过她也不急着问上邽的事,而是婉转地道:“请问师父,如果我要想来你们这里典质,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?”司ma道寿被她这一问,兴致陡增:“两位公子随我来。”说着领了林、寻二人来到*堂。
林儿抬*一看,这才吓了一跳。那*堂四周墙壁上,满满地贴着一张张纸条。仔细看去,上面写的都是“汉tai如归客栈”、“饮ma池jiang淮布店”等字,想必汉中所有的商家店铺全在这上面了。再看堂*布置也十分有趣,四四方方整齐摆放了许多桌椅,一看即知这是为了以后的买卖商谈所用。
林儿赞道:“真壮观啊。师父要把汉中所有的店铺都揽入怀中吧?”
司ma道寿似乎很有信心,说道:“当然!要借钱zuo买卖,当然首先这些人本来就得是经商之人,所以这些贾人都是我们的长期目标。不过现在大家还不太理解典质,愿意拿贵重什物来换钱的贾人都还没有。所以我们还要一家一家去游说,这可不轻松啊。如果你们鲍掌柜能够给我们一些资财上的支持,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。”
林儿心道:“看来他们还是看中了鲍照兄长的财力。”便问道:“这个事情我回去后一定给他说说。不